“腾笼换鸟”，破立之间谋新局

江苏扬农化工集团有限公司        李春香、钱冬梅、左翼

江苏扬州古运河畔的文峰路39号，曾经是一座栉风沐雨六十几载而成为扬州工业一面旗帜的化工厂。然而，这个繁忙运作了“一个甲子”的生产基地，现如今已经完全回归沉寂，取而代之的将是一个现代文明与古代文化交相辉映、并融入扬州运河三湾风景区的现代化园林式总部；在350公里开外的江苏连云港国家级石化产业园内，一座现代化工厂在海边滩涂上拔地而起，生产运作一派热火朝天、生机勃勃的景象。

“腾笼换鸟”的变身戏码正在扬农集团的“退城进园”中上演。这一腾一换，既腾出了城市的安全发展，腾出了民众的绿色生活，也让企业在“破立抉择”中换来了更加辽阔的发展空间。

“腾笼换鸟”守护扬州城市本质安全

1958年，一家名为扬州农药厂的国有小厂诞生在扬州城南古运河畔、文峰塔下。川流不息的运河水，不仅见证了扬州城市工业的起步，也见证了这座小厂的大步崛起和华丽转身。

经过60多年的发展，如今的扬州农药厂已更名为江苏扬农化工集团有限公司（简称“扬农集团”），业务覆盖化工中间体、精细化工、新材料，成为扬州首家营收过百亿的大型国企。2012年，中化国际通过收购和增资方式成为扬农集团第二大股东，次年9月，中国中化成为扬农集团实际控制人。

然而，随着扬州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扬农集团宝塔湾厂区逐步由城市边缘地带转而成为扬州城南片区发展中心。居民区和商铺逐渐向这个为扬州经济社会发展做出功勋贡献的工厂逼近。

在社会和城市发展的新阶段，老厂“腾笼”摆在了扬农集团的眼前。扬农集团董事长程晓曦说：“宝塔湾厂区是扬农的发源地，也凝结着几代扬农人的深情，但为了服务城市未来安全发展大局，宝塔湾厂区停产搬迁势在必行。”

2003年，扬农集团开始主动从古运河畔主城区走向沿江建设仪征新厂区。2011年，扬州市政府、中化国际和扬农集团签订三方战略合作协议，正式启动宝塔湾厂区“退城进园”工作。

在“退城进园”过程中，扬农遇到了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前所未有的困难羁绊，退城搬迁实施方案历经四次重大调整。但扬农人始终坚决服从城市安全发展大局，坚定推进停产搬迁工作，履行央企社会担当。

2019年12月20日，扬农集团宝塔湾厂区生产装置全面停产，并于2020年顺利完成“退城进园”工作，依托中化连云港循环经济产业园建设新的产业基地。这对历史文化名城扬州推进城市安全发展、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里程碑意义。

“腾笼”后，用什么来换呢？考虑到扬州正在创建新兴科创名城、推动大运河文化带建设，扬农集团决定，将宝塔湾厂区原址改造为扬农集团总部科创中心，完成从生产基地向高端研发中心的蜕变，也让扬农的“根”永远留在扬州。

“无论扬农走到哪里，家都在扬州。”程晓曦说，“我们将继续在扬州把总部经济构建好，打造与‘强富美高’新扬州相辉映的现代化集团总部和世界一流科研中心，使之成为扬农集团创新转型升级的智慧大脑、新兴科创名城闪亮的识别性地标、千年古运河边畔璀璨的科技人文明珠。”

为此，扬农集团精心开展总部科创中心项目建设，于2022年初在扬州广陵区东南新城成功竞拍G328地块作为项目用地，总用地面积70亩，总建筑面积约5.8万平方（米），并委托三湾片区规划设计主创团队操刀设计，将与中国运河博物馆、体育公园一起，将科技、人文、绿色、低碳的建设理念融入项目，融入三湾风景区，打造与扬州历史文化和古运河风光相协调的现代化企业总部科创中心。目前，项目各项前期工作正在紧锣密鼓进行，预计2022年年底开工建设、2024年竣工。

建成后的总部科创中心将继续发挥创新“火车头”作用，成为一个以人才集聚的创新驱动、转型升级的“智谷”；发挥国际国内营销中心、区域共享中心作用，增强总部的“造血”“输血”功能，承担起企业对社会的责任，进一步助推扬州市新兴科创名城建设，为扬州好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做出新的贡献。

从运河到海洋，转型升级再出发

退城进园不是句号，而是新的起点。2020年，宝塔湾厂区原生产装置迁址至连云港徐圩新区的中化连云港循环经济产业园内，加上另外两个分别位于仪征扬州化工园区和宁夏中卫工业园区的生产基地，扬农集团正式形成“一中心三基地”的战略布局。

新布局打开了企业发展新格局，也拉开了扬农转型升级的新序幕。如果说1958年的第一次创业让扬农从无到有、从小到大，2003年布局仪征高新技术产业基地的第二次创业让扬农由大到强、从运河时代跨入长江时代，那么，连云港新基地的建设，则标志着扬农集团实现了从长江时代向海洋时代的历史新跨越。

为了确保“退城进园”过程中扬州和连云港两个厂区的无缝衔接，2017年5月，扬农集团在连云港设立全资子公司江苏瑞恒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简称“瑞恒公司”），在荒凉的海边滩涂上开始了一段艰苦卓绝的拓荒历程。通过一年的努力，瑞恒公司建设团队将土地填高再压实，终于将满是淤泥的生地改造成可以承载工厂建设的土地，并在此之上盖起一座现代化的工厂。

2019年10月31日，瑞恒公司一期A项目联动开车。项目包含年产8万吨硝基氯苯项目、年产2万吨间二氯苯及三氯苯项目、仓储罐区项目和公辅工程项目，顺利承接了扬州宝塔湾工厂的生产能力。

新工厂也实现了扬农集团优势产业链的及时补充。2022年初启动试生产的瑞恒一期B阶段项目，以离子膜烧碱为基础发展烯烃下游产品配套项目，并依托扬农集团自主研发创新的“双氧水直接氧化法环氧氯丙烷”工艺，与扬农仪征基地的“甘油法环氧氯丙烷”形成互补优势，丰富发展环氧氯丙烷、环氧树脂产品树，树立扬农集团在环氧产业链中的链长地位。

“随着‘一中心三基地’战略格局的形成，扬农的三次创业站在了更高的平台。”程晓曦说，“我们发展的眼界更亮了，发展的思路更清了，发展的定位更高了，发展的战略更远了。”

打造绿色内核做行业的“绿巨人”

如果说“退城”是为了城市的可持续发展，那么“进园”后尤需坚持绿色发展理念。

程晓曦曾说，在当前的发展大环境下，竞争力首先体现在绿色、安全和环保水平，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实现良性发展，在未来发展中抢占制高点。扬农不仅要做行业发展的“巨人”，更要做产业发展的“绿巨人”。这句话道出了扬农发展的宏图，更道出了扬农顺应发展大势，转型升级、做大做强的战略眼光。

在连云港基地，扬农集团不断加强产业的环保安全治理升级，转变发展方式，转化增长动力，增强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竞争力。

新工厂采用行业领先的绿色清洁工艺，以及吸附分离、高效精馏、悬浮结晶等新技术和新设备，具有流程短、节能环保、安全可靠、自动化程度高等特点。间二氯苯工艺被列入《石化绿色工艺名录（2018年版）》，硝基氯苯产品蒸汽消耗较原宝塔湾厂区下降60%。双氧水法环氧氯丙烷生产装置投产后，也将以显著的清洁生产和综合竞争优势加速行业落后产能替代进程，推动行业绿色发展水平的大幅提升。

此外，连云港基地在瑞恒一期的基础上打造的碳三产业项目，在国家“双碳”战略目标的背景下，凭借循环发展与集约发展的特点和优势，有望成为“十四五”期间我国化工行业绿色发展的典范。

碳三产业项目通过从上游原料到关键中间体、高端化产品以及终端应用的全产业链布局，采用创新的绿色低碳循环工艺和技术，实现副产氢的“氢”资源高效增值利用、副产盐的“钠”资源充分循环利用，在延伸循环经济产品链、实现资源化、减量化、再利用等方面取得新突破。“一体化循环发展”的特点和优势，将助推扬农集团在化工行业绿色转型进程中赢得先机，为促进循环经济发展发挥重要价值。

“腾笼换鸟”的破与立，让扬农宝塔湾厂区旧貌换新颜，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三塔映三湾”，扬州未来最好的风景也将依然留在扬农人的“视线”里。而在扬州之外，“三基地”布局更是扬农新的战场阵地，让公司发展站上新的高度。从此，扬农战略发展将放眼更大的市场版图，转型升级之路也必将越走越宽。